废柴大橘

猫猫教忠实教徒

【燃晚】本座独守空房那些年(八)

*假如前世踏仙君独守空房的那些年能看到现世燃晚之间发生了什么

*有亿些私设

  

  

因着那场过于真实的梦,楚晚宁最近有些心事重重。

 

他才醒时身体本就较为虚弱,夜里难免不够机警。再加上那些旖梦频频造访,时常醒来时亵裤都是湿润的,让他更疲于应对。

 

按理说红莲水榭的结界只对他的三个徒弟和薛正雍开放,睡得沉些倒也无妨。

 

可楚晚宁却没想到有个不走寻常路的家伙直接把门开在了结界内,次次来去自如。

 

可怜一向清正自持的北斗仙尊还在为自己的放浪羞愧自责,却不知来自另一个尘世的登徒子已将这幅样子反复咀嚼品尝,甚至将这把火烧得更旺。

 

有了那次单方面的缠绵亲热,光是隔着时空看着楚晚宁已让踏仙君无法满足。

 

于是他一逮着机会就半夜偷溜过去,遇上楚晚宁旖梦缠身时就乘机亲热一番。不过大多是亲吻抚摸,替楚晚宁疏解,倒从未顾及自己。

 

先前无度索求惯了的踏仙君第一次觉得,原来自己不必疏解欲望,只是看着这人因为自己而欲望得到满足,就心里饱涨得似有什么要溢出来。

 

大多数时间,他还是比较老实的。只是坐在榻边握着楚晚宁的手,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,听着他的平稳的呼吸。

 

只是这样,便能让在另一个尘世的尸山血海里浸染得污脏暴戾的魂灵沉静下来。

 

踏仙君想起自己尘世的楚晚宁还在的时候,自己在外面杀了人回来,身上粘着肮脏的血,像在外面淋了雨后摔倒在泥里的流浪狗。

 

他就埋进楚晚宁怀里,靠着他的膝,让他抚摸自己的头发,自己的背脊。

 

尽管那是他逼着楚晚宁做的,但他还是从那抚摸中感受到了近乎爱意的包容。

 

他看着那张说不上绝世容颜的脸,不由得想,楚晚宁到底有什么魔力,能轻易激起他的怒火和欲望,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同时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,却也能让自己混乱癫狂的心绪平静。

 

但他也不是时常能来的。时空裂缝只容一人通过,华碧楠来了,他就来不了。

 

华碧楠有时会在这个尘世反复逗留处理他所谓的要事,这段时间踏仙君就只能心焦地在房间里转圈,打开时空镜饮鸩止渴。

 

这种感觉像是服用某些至瘾药物。不知时空裂缝的存在时,他尚能满足于隔着红尘看着楚晚宁。

 

可如今他知道了,也过去了。感受过那人的体温和呼吸,品尝过他唇齿的芬芳后,不能再见时的痛苦简直翻倍。

 

华碧楠也发觉了他总是往那边跑,可他管不住他。

只能千叮万嘱,告诉踏仙君现在时机不够成熟,万万不可让他们发现你的存在。

 

“否则你别想要墨燃的灵核,也别想把你师尊抢过来了。” 

 

前面那些不知道听没听进去,可最后一句踏仙君听懂并牢牢记住了。因此也能勉强克制,压着火气看墨宗师装大尾巴狼。就算是为了对方的灵核,忍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,另一个红尘的楚晚宁和墨燃接到了去玉凉村务农的委托。

 

别说楚晚宁,踏仙君得知委托内容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 

薛正雍有病吗?楚晚宁看起来是会干农活的人吗?而且,怎么能让他的楚妃干这些粗重的活计?

 

在知晓此行只有墨燃和楚晚宁二人时,踏仙君更是大为警觉,恨不得时刻盯着时空镜。

 

楚晚宁果然是不太会的,割稻草的样子有些手忙脚乱。

 

墨燃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,嘴角不由泛起笑意笑,竟有些宠溺的味道。

 

踏仙君皱起眉。明明是师徒,怎么对方看着楚晚宁的眼神就这么腻歪呢?

 

他心里因为这笑很不舒服,却又不知道为什么。只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,仿佛都在极力维持着某个平衡。一旦平衡打破,就会有什么他无法想象的东西喷薄而出。

 

“楚晚宁快回头,那家伙在嘲笑你。” 踏仙君不明白,只能把这笑归结于嘲笑。

 

这自言自语脱口而出后又觉得幼稚,他啧了一声,抱臂靠回软垫上,不服气地咕哝着:“跟着本座,必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,干这种脏活。”

 

那厢墨燃已经开始教楚晚宁割稻子。他们挨得很近,墨燃握着楚晚宁的手臂。从踏仙君的角度看去,竟似将那人整个揽在怀里。

 

这勉强算是克制的触碰已让踏仙君大为不爽。而当晚上墨燃提出要帮楚晚宁按脚时,踏仙君再也无法克制怒火,伸手将桌子上的琉璃果盘扫下去砸了个粉碎。

 

他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!

 

说着尊师重道帮师尊捏脚,实则接机占便宜,对着清醒的楚晚宁上下其手还找了个对方不好拒绝的说辞。

 

而自己只敢趁人睡着了偷偷弄,比起这道貌岸然的狗宗师,显然又落了下乘。

 

看着墨燃粗粝的指腹揉捏着细腻白皙的脚趾,踏仙君难受得眼眶发酸。

 

脚是身上相当私密的部位,楚晚宁的双足,自己之前都没好好摸过几次。

 

他全然不曾反思自己对楚晚宁的侵占一向是狂风骤雨般粗暴的,哪里会顾及这许多,只一味生气墨燃碰了他的人。

 

镜内镜外一时都安静下来,唯有两个墨燃各自压抑着却愈发粗重的呼吸。

 

墨宗师当局者迷,光顾着压抑自己的渴望,并没有注意到楚晚宁的反应。

 

可踏仙君却看出来了。楚晚宁在细细颤抖着,极力压抑着,他在自己床榻上隐忍着舒爽不喊出声来时,就是这幅模样。

 

踏仙君觉得呼吸粗重,热流往小腹涌去。

 

“师尊,洗好了!”那一头的墨燃近乎是喊出声的,强迫自己从欲望中抽离。

 

踏仙君也被吓了一跳,勉强从旖旎心思里挣脱。冷静下来后,突然又觉得自己真是可悲自。

 

墨燃可以明着对楚晚宁好,而自己只能躲在暗处看着他们师徒情深,连亲热都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。

 

于是这天晚上,踏仙君又见不得光地去给睡熟了的楚晚宁脖颈上留下几处红印。然后得意地等着看墨燃的反应。

 

这印子留得过于明显,墨燃果然看到了。

 

第二日,楚晚宁割麦子割得有些热,把立领的外袍脱了,便露出颈子上的红痕。

 

墨宗师看到楚晚宁脖子上的痕迹时立即愣住了。前几日楚晚宁穿得端正,他一直没注意,没想到脱去外袍后就见到这种痕迹。

 

这痕迹是什么......他再熟悉不过。

 

他告诉自己,师尊要有心上人了也好,自己就不用担心没人照顾他。自己连师尊是否喜欢男人都不知道,难道还想像前世那样亵渎师尊吗。

 

可那痕迹他怎么看怎么刺眼,心里酸涩难当,眼里甚至有了泪意。

 

看着对方手足无措地垂下眼帘的伤心样子,踏仙君才觉得总算出了口恶气

 

可踏仙君没想到,自己钻空子的行为,竟间接促成了墨燃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。

 

篝火夜会时,村人问到墨燃最喜欢的三个人都是谁,不知怎么,时空镜另一头的踏仙君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
 

头两个答案是阿娘和师昧,在踏仙君意料之中。他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,心想,嘴上说着喜欢师昧,怎么眼珠子跟黏楚晚宁身上了似的。

 

“第三个要说的,是我师尊。”

 

男人的目光在篝火的映照下是那么亮,楚晚宁的心乱了,踏仙君也跟着泛起异样的感受。

 

“我拜了天下最好,最好,最好的师尊。”

 

原来是这个喜欢......

 

踏仙君暮得松了口气。他冷笑一声,心想,怂货,就算对楚晚宁有欲望又怎样,还不是只敢借着师徒之情的名义将所谓喜欢宣之于口,要是自己......

 

想到这儿,他却愣住了。

 

要是自己的话会怎样?难道要跑到楚晚宁面前说喜欢他?

 

两个尘世都安静下来,一时间只能听到篝火燃烧的噼啪声,过了很久,墨燃才缓声开口。

 

“师尊,我喜欢你。” 墨燃看着楚晚宁的目光是那么专注,盛着两辈子的柔情。

 

踏仙君不肯承认的话,还是有人替他说了。

 

楚晚宁耳根发红,窘迫地手脚都不知道搁在哪好。

 

踏仙君亦觉脑中轰鸣,枯死的心长出嫩芽,破土而出。他仿佛窥见了自己从未想过的情绪的一角,却不明白那是什么。

 

这晚,踏仙君想了很久,自己对楚晚宁到底是什么感觉。

 

喜欢,爱,踏仙君其实很难将这两个词与他和楚晚宁的关系联系在一起。

 

他们之间唯一和情爱有关的事就是无休止的肉欲纠缠,而这些纠缠却是开始于恨的。

 

他恨楚晚宁,恨他渡尽世人却瞧不上自己,恨自己曾那么努力地想要楚晚宁的认可,却从来得不到对方的一句夸赞。

 

那人就那么站在高处,远远地,冷冷地看着他徒劳挣扎 ,即使他将对方压在枕榻间侵占却也好似无法真正接近他。

 

这种执念太重,以至于师昧之死倒像是一个迫使他恨楚晚宁的借口。只有恨他,才能要他,除了将他拉入欲海,他不知还能怎样去靠近楚晚宁。

 

可另一个尘世的楚晚宁却让踏仙君看不分明了。

 

他对着那个墨燃虽语气也时常是冷的,可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,踏仙君知道他有多柔软。他甚至愿意为了对方去死。

 

踏仙帝君自认不屑于这些情情爱爱。

 

他折辱了楚晚宁八年,两人也肢体交缠了八年,如今想念,只是习惯而已。楚晚宁仿佛已成了生在他心头的腐肉,想起来会痛,会恨,可若真被挖去了,那他的心也就死了。

 

踏仙君不认为自己会喜欢楚晚宁,也不认为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难受别扭是在吃醋。

 

他只是感到不公平而已。尤其是通过时空镜看到楚晚宁的柔软之处,看到他的好。

 

就算楚晚宁再好,那也是对着另一个人。楚晚宁对他,向来是狠心的。

 

活死人的他不明白自己对楚晚宁的这种复杂感情到底是什么。更不知道,对获得一个人认可的偏执,失去一个人时的痛彻心扉,被这人一言一行牵动心神,就是喜欢,是爱。

 

他只知道,他可以不喜欢楚晚宁,但楚晚宁必须是他的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接下来的日子,另一个红尘的两人愈发腻歪。

 

什么抱着人下麦田,打赌输了给对方买糖,两块荷花酥换一方海棠手帕。

 

踏仙君看得牙根发酸,身上直起鸡皮疙瘩。楚晚宁却很吃这一套,逐渐放下矜持。他会点着墨燃的鼻尖和他开玩笑,甚至会主动去给他擦汗。

 

墨燃看着对方的眼里是日渐深浓的欲,和愈发无法掩藏的爱意。

 

踏仙君越看越恨。这人模狗样的家伙明明有着前世的记忆,却总是做出一副良善模样,用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瞧着楚晚宁。

 

他陪着楚晚宁吃饭,体贴地给他挑鱼刺,陪他练剑。一点一滴,细水流长。

 

踏仙君才习得时空镜时,也曾对楚晚宁的孤独同病相怜。而如今,楚晚宁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。

 

仍徘徊在孤独的长夜里的,只有自己而已。

 

踏仙君再也看不下去,受不住合上了时空镜。

 

楚晚宁在另一个红尘,和另一个墨燃师徒情深,这是他从来未得到过,甚至未敢想过的日子。

 

他在这头守着两人残破不堪,被恨意染得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过往。而红尘的另一侧,却是好一副师徒情深,其乐融融。他不甘心。

 

他脑中混乱不堪。一会儿是巫山殿内,楚晚宁虽被他摧折却依旧倔强的怒骂。一会儿是玉凉村头,楚晚宁对着那人带笑的,虽极力克制仍不自觉变得包容偏宠的眼神。

 

酸涩和恨意充斥着踏仙君的胸腔,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。

 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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